做主,回答一问一答,把这个嗯,欲求稳定而不可得的民国的大道理通俗地说透彻,如何?”
“太好了”
原本还在寻思着如何下笔的杨度兴奋得神采飞扬,露出枚乘式文人的本性来,
“就开始,就开始,提哪几个问题,你想好了吗?”
杨度忙提起笔来,正要写,又放下:
“芸台,你干脆坐到我对面来”
“行”
第一次展现自身之才的袁克定高兴得一时忘记了大公子的尊严,自个儿端起椅子坐到杨度的对面
“我想好了几个问题,都是大家所关心的没有提到的,你再补充”
这几天,他可是没少拜读因那篇“大总统与日公使会面实录”引发的各报评论文章,所以心里也存着一些问题
“好,你说”
杨度重提起毛笔
袁克定将思路略为梳理下,摇头晃脑地说:
“我先这样问皙子先生,民国成立迄今三年,赖大总统之力,削平内乱,千侮,国已安定,民已苏息,自兹以往整理内政,十年二十年,中国或可以谋富强,与列强并立于世界吗?你就说:不然若国家不思改弦张,则富强无望我再问:何以故?你再答:此乃中国当今之弊也,我便惊问:何以如此?然后,你就将李子诚的兵威抖出来,大谈强势军阀为何会使中国富强无望的道理怎么样,枚乘老先生?”
“真有你的”
听袁克定这么一说,杨度便大喜道,
“我就这样回答你:民国三年的中国,过四亿的人口、数以百计的政党、数以十计的督军,无一不是社会不稳定的渊薮·今日人意挑拨离间行卫国之举李经略使于先,他日势必将引其它督军,初时诸人以赤诚之心于国无虑,然后久之必生间隙·间隙一生,绝非中国之幸,若矛盾激烈,必将引起国局动乱国家一乱,富从何来?故中国富强无望”
虽说只是初言,但袁克定却拍掌叫起好来
“答得好我又问:那么如何时才能富强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