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始发生于謇兄弟一二人,后由各朋好之赞助,次第兴办,粗具规模,事未有成,而时不可再”
发出一声叹息之后,张謇看着若有所思的李子诚又继续说道。
“我所行所介之地方自治是从经济而非政治入手改造社会,以实业、教育、慈善作为地方自治的三大支柱,着力于地方的经济文化建设,无意于基层政治的控制和改造。即使在人才的培养上,夫也只注重农工商实业人才,夫所创办过各类学校,惟对于法政和军事两种学校自始至终坚持不办。”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李子诚一愣,在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南通来,同时在心下思索着南通周边各地,张謇所享的威望,在江北南通一带,仿佛以他为元首之国,他方势力未侵犯,其实力可知,而他对于现在中国之政界,表面上虽无何等之关系,然以他在经济上、地方自治上有坚固之基础,不仅大总统及现任内阁,即地方政府亦无如之何也。虽说他持重自下,然在中国政界之潜势力,可谓不薄。
也就是说,张謇在经济和地方自治上的基础奠立了他在政治上的潜势力;而这种政治上的潜势力又反过来支撑了他的地方自治事业。正是以他为核心的精英集团掌握了南通地方事务的实际决策权,才使南通的区域现代化的进行有了切实的权威保障。这种奠立于经济和地方自治基础上的政治权威,与建立于赤luo裸的强制性暴力基础上的地方割据判然不同。他所力行的地方自治,其出发点不是要在政治上公开对抗和否定中央集权。他所着重的是地方经济振兴和区域社会的发展,而事实上,张謇也许没有刻意去侵夺对南通地方的政治控制权,却实现了对南通地方的实际控制,地方上的历任通、如、海、泰各县的县长、警察厅长、局长和镇守使之类,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张謇,甚至南通警察厅厅长办案亦常向张謇请示,而且这些官员任免,政府事先也会征求他的意思,也就是说他对南通无控制之名,却有控制之实。
“自前朝起,我国设立最多的是法政类专门学校。而夫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