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行实业报国之心,只可惜其间误会连连,子诚是百口难辩啊”
而张謇听着,却端着茶杯微微垂首做沉默不语状,对袁世凯他的感觉颇为复杂,当初于吴庆恩幕府之中,自己对袁有举荐之恩,又有指点诗文之情,而袁对自己也是执先生礼,后来他升官之后,在信中却称自己为“兄”,以至自己写了封二三千字的长一信骂他忘恩负义,随后两人便二十余年断了往来,直到前两年方才有所联系,对袁世凯,张謇自问自己比他人更为了解,而……微抬眼帘看一眼坐在那的李子诚,这会他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一些委屈。
在内心里,他并不相信这个年青人怀有逆心,否则他压根没有必要去京城,到了上海,孙文等人为了他的银子不知会许下什么利益来,到那时本就不甘拱手相让的**党人,得其银相助,势必会行反叛之举,而他却去了京城,其心可鉴。
但他所作所为无疑引起了袁世凯的猜疑,袁世凯自然会对他有所警惕,若非一来有南方**党权制,二来袁世凯总统之位未稳,三来唯恐天下人指责,只怕……
长时思索之后,抬起头张謇看着李子诚,认真的说道。
“子诚,你之祸起于附属地,而你之成亦起于附属,正可谓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还请伯父救我”
连忙站起身李子诚深鞠一躬。
面对李子诚的恭请,张謇只是微微一笑,在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
“政者,君相之事;学者,士大夫之事;业者,农工商之事。政虚而业实,政因而业果,学兼虚实为用,而通因果为权。士大夫生于民间,而不远于君相,然则消息其间,非士大夫之责而谁责哉?我之所倡,建设一新世界雏形之志,以雪中国地方不能自治之耻,而今于南通所行,仅只是借各股东资本之力,以成鄙人建设一新世界雏形之志”
张謇语重心长的道出自己所思所想。
“窃謇抱村落主义,经营地方自治,如实业、教育、水利、交通、慈善、公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