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何况还是夙敌外族的血脉?就算只是怀疑,也不可能放过。
皇那么多,怎会差自己一个?若是混肴了皇室血统,却是千年的罪人。
这一次,别说之前的功绩会前功尽弃,便是王爵地位恐怕都难保。
可她愿意跟自己内外一心,携手进退,他又怎么能摧毁她的信心?
他轻抚了一下她额前秀发,神色不动,含笑:“好,就看你的了。”看着她离开了视野,方才转过身。
施安扬起车帘,却见他驻足,抬起头:“要变天了。”
可不是,暴雨没完没了啦,歇一会儿又下起来,施安正想要回应,再看自家主的神色,悟了过来。
此变天,非彼变天。
“赫连允是明天上午出京返北吧。”
“是的,爷。”
他目色微敛,轻喟一声:“雨多滑,道途难走,四处涨水淹河,需用舟船,北人不适应水,就由礼部尚书、鸿胪寺卿等部长官携本王千亲兵一护送赫连允的队伍北上吧。”
手上尚有摄政权未除,此刻只能先发制人,拿来一搏。
沿途送使臣回国,彰显大国风,是再正常不过的外交礼仪。可施安却明白了爷其中的另有一层含义。
也好,养兵前日,用兵一时。
这些日,爷除了理朝上事,更是频繁下营地,加上之前的晏阳之乱,以及利用专城副都统的职衔便利,几次带兵来回长川郡时的私下互动,早在皇亲兵中竖立了威望,让不少原本对这名主持观望态的兵将都不无折服,死心塌地,已经是可堪用的亲卫军队。
施安正想着,只听他声音又飘来:
“另外,你去高家村一趟,通知拓跋将军,叫他与夫人尽快赶到杏园,与十八户汇集,以备不时之需。”
若用不着,自然是最好的,能够稳中求胜的事,他并不喜欢急于求成。
施安喉结一动,若要动到背后安排的兵卒,兴许还真是到了存亡之秋。
——
一夜变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