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扳指拿过来:“回府叫爷好好嘉赏你!”
施安摸不着头脑,只见娘娘蹲下身,找了个冒出地面的砖石锐角,扬起扳指朝上面磕去!
“铿——”一声脆响,夏侯世廷和施安一惊,玉扳指裂开两瓣,迸出小粒玉渣,断掉的截面处,竟露出一张卷成细条状的纸。
云菀沁拿起那条叠得牢牢的卷纸,回到他身边,摊开有些泛黄的纸,施安凑过来一看,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一个个的词条儿,有几个倒像是草药名,讶然:“这是什么?”
云菀沁将纸交到施安手里:“带回府上给应大夫,是解药的方!”
施安晃了会儿神,明白过来,赶紧将纸条如获至宝地捧过来,半点儿闪失都不敢有,小心翼翼放进袖袋里。
夏侯世廷却并不像施安那么高兴,沉默起来。
云菀沁估计他跟自己听赫连氏说解药方在扳指里时是一样的心情,将他袖口里的手掌轻轻一勾:“若真下决心至你于死地,也不会将方放在指环里……宫里的女人难做了,各式各样的难,她也没办法。”
他知道她是让自己心里好过些,心里有仇恨的人,赢了别人,也输了自己,永远快活不起来,可她不知道,有了她的那一日起,别的难处真的已算不了什么。
他俊朗的脸肌松弛下来,反握住她手,将她拉到颈边,低声:“你放心,本王没那么脆弱,你也永远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她当然知道他没那么脆弱,只心疼他从小到现在的经历罢了,傀儡散的特殊毒性让他养成泰山崩于顶都波澜不惊的性情,可有时她还是挺想他怒吼咆哮一场,才能泻出心头恶气。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我信你。”
雨势不见弱,又下大了,齐怀恩见时辰不早,在旁边催了两声。
夏侯世廷将她放开,她轻声道:“母嫔虽被押进延寿宫,皇上却没让外人知道,说明还是半信半疑的,等过了今儿的气头,我会伺机劝谏。”
劝谏,呵。
天岂会容皇嗣鱼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