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冷凝,脑海当中浮现出师父祖冲之关于永平县令治县清明的一席话语,顿时将疑问抛出。
“元孝,当日便听你说过家师长子被冤死的真相,如今家师竟也受到连累,我听人说过,这永平县令治县清明,百姓交口称赞,而眼下发生的一切事故,与此前传闻为何大相径庭,出入甚远?”
对陶三斗的疑问,元孝急呼了一口丹田气。
“唉!陶兄,你所听的传闻不假,现如今这个永平县令来此地任职仅仅三年多的时间,而三年前的永平,正如陶兄所言,百姓安居,百业俱兴,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而这个王通宝的七品县令是通过朝廷卖官鬻爵不惜花费重金买来的官职,他上任以后,为了弥补自己的亏空,擅自抬高地方税收额度,拉拢地方财主恶绅,无恶不作,只三年光景,永平政貌与民生便改梁换柱,记得当初我们进入永平之时,嫂嫂的一碗清水还要花费些铜板,其根源便在于此。”
陶三斗听了元孝的解释方才恍然大悟,这永平如今的乱象丛生丝毫不亚于娄县,而祖冲之印象中清平安乐的永平县早已在三年前就已成了海市蜃楼。当下,向景把获得重生的机会寄予在陶三斗的身上,可凭借着陶三斗的三寸不滥之舌怎么能说得动一个恶贯满盈的无耻之徒,陶三斗沉默片刻,哀叹说道。
“元孝、晴玥妹妹,受景公相托,三斗自当效犬马之劳,只不过……只不过单凭我的口舌,实难说得动那卑劣之徒,这样吧,我与元孝此刻赶往永平,一探究竟,再做打算,但三斗心有一事还请晴玥妹妹相帮。”
晴玥对陶三斗说话的态度也随着对他的了解有所改变,陶三斗话音落下,她便痛快直言。
“陶兄为家父一事煞费苦心,所为何事,尽管开口,晴玥理当竭力相助。”
自从陶三斗与晴玥结识后,态度一直蛮横无理、看法一直偏激自恃,此时,能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恳切诚意的话语,陶三斗听得心中暖流如注、艳花朵朵。
“晴玥妹妹,此去永平,我与元孝二人便可,可灵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