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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些年从军之时,还只是普通的士兵,那时在军队之中我同耀宗关系最好,那时耀宗便同我讲,若是有一日他战死沙场,要我代为照看他的母亲和阿弟。后来耀宗去了战场上没能回来,我便一直照顾张大娘和耀祖。耀祖是耀宗的阿弟,如今已有十二三的年纪了吧。”
昭然沉默了片刻,“战场上会死很多人吧。”
察觉到昭然情绪的异样,容止牵着昭然的手紧了紧,“战场上哪有不死人的,若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惧?死并不难,活着才是不易,既不能让那些军人白死,又不应违背本心,为国效力,那些常年驻守边城的军人最是不易,但既是活着,便是希望。”
昭然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见昭然情绪低落,容止本欲伸手捏捏昭然逗她开心,却发现自己一手牵着昭然一手拎着方才买的菜,腾不出手来,遂弯下腰去,鼻尖同昭然的鼻尖蹭了蹭,气氛便暖和起来,昭然觉得脸颊微痒,终是忍不住笑了。
又到肉铺跟前,容止挑了上好的排骨,担心东西太多半路漏掉,特意嘱咐屠夫多包了两层也不肯让昭然帮忙拎,仍是一手牵着昭然,一手拎着东西,往先前的巷子走去,“耀祖捞鱼去了,买些萝卜炖鱼汤,再熬些排骨给大娘补补身子,大娘年轻时干活太累,身子落下病根,近两年身体愈发不好了。”
“你下厨吗?”
容止看着身侧的昭然,仍是满满的宠溺,“我下厨。”
昭然饶有兴致,“当朝容大将军还会下厨?”
“在军队里生活过的,哪个不会下厨,战事平息之时,大家最开心的,不过是傍晚时分聚在一起喝酒吃肉。”
“你以往的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容止笑笑,“我现在的日子,也很辛苦。”开过玩笑后又道,“在其位,便要务其职,生活之中没有容易二字,不过是求无愧于心罢了。”
往小巷深处走去,入目的是同先时看到的并无太大差别的矮屋,木门向外敞开着,过门而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