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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冬,人便变得惫懒了些,早起做生意的,也不再顶着夜黑,午时气候稍暖和些,忙里偷闲的人们难得的聚在一起晒着冬日的暖阳,茶前饭后聊的都是些邻里间的闲话,偶有的几只鸟儿,落在某家的庭院里,啄食着地上洒落的谷物,又会忽的抬起头来,看向一方,模样警惕而伸直脖子,呆立几秒过后见无人经过,复又弯下脖子去啄食。
冬日挨着年关,忙活了一年的人们自然也是开心的,出工的少了,都在家中准备年关的事宜,容止从边城归来,在长安城里虽不比在边城艰辛,容止仍旧有许多事要忙,偶有闲暇便同昭然在长安城周边游玩,因而昭然平日里都是闲着的。
初雪过后,天又冷了几天,便回暖了。院落中的积雪化作清水,渗入土壤中去,昭然院中的梧树又活了过来,依旧倔强而沉默的绿着。烟雨河中前些时候天冷时被调皮的少年凿开用来捞鱼的洞,也大的可以掉下人去。一场雪后,日头烧得很卖力,长安城不似以往喧嚣,也不见冬日的肃杀,暖洋洋的使人觉得美好。
昭然一如既往的聊以度日,在暖阳软绵的冬日里,唯一能让昭然挂心的事便是清妍仍在长安,明年花灯节之后便会同三皇子成婚。她自是不会担忧清妍同容止的关系,只不过觉得怪异。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再去想,依旧浑然度日。
这日天晴的很好,在太阳底下晒得久了竟会冒出汗来,迎春见日头大好,便把屋中的被褥都抱出来晒晒,进进出出的很是忙碌。昭然着的红色裙装,三千青丝被微微别在耳后,发黑如瀑,绑住头发的是前些时日迎春收拾屋子发现的白缎,入手柔软舒滑,也不晓得以往是作甚用的,只是觉得喜欢,便用来绑头发。耳际是不晓得从哪里来的凤羽花,面容温婉秀丽,又凭空生出一股明艳的感觉来,气质浑然天成。昭然坐在院中的吊椅上,身旁摆着的是些零嘴,盛有茶水的紫砂壶的壶嘴处冒着热气,倒茶时壶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好听。昭然饮了一口茶,“我要同你帮忙你不肯,自己却忙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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