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的帽子,露出清秀美丽的小脸,才出屋去。
回头看了一眼屋中的迎春,用迎春听不到的音量说,“凤梧山常年温热,你虽在雪山待了多年,但那时你是仙躯,可不是此时的肉tǐ凡胎比得了的。冬日里多穿些,莫要着凉了。”
平日里的容止,莫不是冷清的性子,即便是同昭然在一起,也不过温和而宠溺,哪里能想到也有如今日这般孩子气的一面,然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昭然也很喜欢。
走上街头,人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多些,呼出的白气缠绕在身前身后,四下里都显得热气腾腾。录得两旁是些小贩,每处摊前皆有不少人,却是买伞的生意最好,这么大的雪,若是不撑伞,不多时就会变成白发苍苍,仗着白眉毛的老人家。也有喜欢在下雪天玩耍的,更调皮一些的,站在雪地里,任同伴在自己身上堆满雪,把自己堆成雪人,露出一个头在外面,连用作眼睛和鼻子的弹珠和胡萝卜都省了。这般玩耍的,大多是小孩,也有些年轻公子小姐,趁同伴不注意之时,悄悄从路旁捧起一把雪捏成雪球,寻着时机便往同伴身上砸去,若砸中了,自是顶欢喜的,若砸不中,大家仍旧笑的开怀。
路过一家卖伞的摊贩,容止停了脚步,左右看了两眼,觉着这些伞长得都一样,便随手挑了一把,却是发现松开手的昭然不见了踪影,四下里望去都没有见着,转身之际,一个雪球迎面而来,正正砸中容止的面门。
昭然拍掉了手中的雪,砸吧砸吧嘴,“你都不躲,没意思。”
容止身为大将军,身手自是极好的,却是连迎面而来的雪球都躲不过,因为他晓得那时出自昭然之手,所以他不躲,他想让昭然开心些。
虽是砸中了容止,昭然却不大开心,径自往前走去,将将走出几步,后脑勺便被砸中,幸而戴着披风上的帽子,雪渍没有从颈间渗进衣服里,回过身去看到的,是一手拿伞,一手握雪球的容止。
昭然从身旁抓起一把雪,便往人多的地方钻,如此容止砸着自己便更不易,也可趁容止不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