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收留的几只小狗似是头一次见着下雪的景,趁家丁们不注意,溜出屋去,在一片皑皑雪地中奔跑起来,许是天冷的厉害,小狗受不了,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不晓得又躲到哪个屋里去了,徒在雪地中留下一串脚印,俏皮而可爱。
自架起火盆来,只要无事,昭然一定在火盆边儿上,寸步不离,一边烤火一边同忙碌的迎春说,“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迎春文言也不停下手中活计,头也不回便道,“公主哪年冬天不说冷,都过了十几年了还未习惯。若真是无事,找些事情来做,身上便会暖和许多。”
“找些事情来做?我也只是会谈情作画而已。难不成让我同你一般扫地擦桌子?”
迎春笑道,“如此更好,下雪之后进出的屋中的地总容易脏,公主你若能帮我,我干活能轻松不少哩。”
“你是净想着偷懒了。”嘴上虽这般说,昭然心中却是另有一番想法。她平日里待人亲厚,同迎春更是情同姐妹,也不曾觉得有尊卑贵贱之分。左右闲来无事,帮迎春做些活计也无甚不可。
思绪辗转间,昭然站起身来,结果迎春手中粗布,便往桌子上擦去,口中尚同迎春到,“我擦桌椅,你去忙别的。”
此时却是迎春不依了,“迎春玩笑话,公主怎的还当真了。若真是无事,公主去寻容将军一道逛逛夜市。年关将近,今日又是初雪的日子,夜市定很热闹。”
两人争执间,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迎春很是机灵,一把抢过昭然手中抹布,“我擦桌椅,公主无事边去开门罢。”说罢得逞的笑了笑。
昭然极不情愿,却也挪到了门前,抽出木栓,打开屋门,外头是漫天的飞雪,门口是喜欢的容止。昭然微微一顿,便让开身子,说话间伸手拍掉容止身上的雪花,“先进屋吧,外头冷。”
“今日是初雪的日子,又近年关,夜市热闹,逛逛夜市如何?”
出屋之时,昭然才注意到容止手中一直拿着的白色披风,容止给昭然系上披风,又整理了一番,给昭然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