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收割,所以米粒的饱满程度,都是参差不齐,像这样的白米,品质充其量只能算是中上,岂可作为军营的供奉?”
赵金虎闻言,不禁微微眯起双眼,不满之意,已是溢于言表:“这个老家伙,还真是爱记仇!哼,若不是樊家那里不济事,老子还用得着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赵金虎以往来沈家的时候,总是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说话也是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哪里像今天这般和气过,此次他从军营而来,就是专程督办军粮大事,原本早与樊家达成协议,而且他也收下了三块金砖作为谢礼,岂料天公不作美,连降暴雨,竟将樊家数万亩田地淹没,同时,也将赵金虎的发财美梦化作了泡影。
这时候,赵金虎挠了下头,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沉声道:“沈老爷,契约一事,你无需担心!你只管把事情向那些个粮商讲明便是,在军机大事前,一切都得绕道!想必那些粮商也是明理之人,是不会因此而怪罪沈家的!”
“你可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你是官,他们是民,官放了话,他们岂敢不从?”
见赵金虎恬不知耻,沈敬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其实与官府合作,从长远来看,自是利大于弊,所以沈敬亭并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之所以一直吊着赵金虎的胃口,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而已。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想好好敲打一下赵金虎,至少要让他知道,凡事不可做绝,不然的话,到头来只会自寻烦恼。
见沈敬亭久不言语,赵金虎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有些没着没落,若是此次与沈敬亭谈不拢,他便无法向上官交差,若真是那样,恐怕他这个参军大人也就要做到头了。
当下,赵金虎心思急剧流转,片刻后,竟是咬着牙说道:“沈老爷,若是你同意接下这笔军粮生意,那么明年,宁海和平江两军的军粮,仍旧由沈家承担!”说着,赵金虎吐出一口浊气,满是不情愿的说道:“沈老爷,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见赵金虎终究忍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