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四通货行这个名字?”
说完后,杨霄缓缓放下酒杯,直直的盯着沈敬亭,倒要看看沈敬亭作何反应。
沈敬亭稍稍迟疑一会儿,竟是如数家珍般说了出来:“四通货行原先是个布行,现在以买卖花露水为主,近一个月来,可谓是名声大噪,不仅在苏州,就连江宁、杭州等地,也兴起一股涂抹花露水的风气。就在前几天,四通货行开设了第一家分店,就在东街牌边上。”
见沈敬亭对四通货行这般熟悉,杨霄倒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在苏州,沈家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有着自己的消息通道。
这时候,杨霄微微一笑,若有深意的说道:“沈老爷,你所知道的,都是些皮毛而已!说起来,四通货行和樊家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恩怨呢!”
沈敬亭稍稍有些动容,却没有打断杨霄,只是静静的听着,但精神明显比先前要集中许多,似乎并不想漏过只言片语。
“四通货行原先买卖绸缎的时候,连遭樊家排挤,生意已然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无奈之下,掌柜张言只好变卖铺面,以偿还欠债。”
说到这里,杨霄淡淡的瞥了沈敬亭一眼,继续道:“后来,张言得贵人相助,不仅赎回了店铺,而且还做起了花露水的买卖!虽说现在四通货行发达了,但张言与樊家之间的仇恨,却是不共戴天!”
沈敬亭沉默片刻,而后捋须笑了笑,竟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杨霄,你将这些告知老夫,到底有何用意?”
杨霄不假思索,径直说道:“既然四通货行和沈家,都以樊家为敌人,为何两家不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樊家呢?沈老爷,想必你心中清楚,在苏州,樊家的实力超群,单凭沈家,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但若加上四通货行,想必便有了一搏之力!而且眼下樊家五万亩良田被大水淹没,粮食短缺,正是元气大伤之际,若是两家合力,一起发难,想必樊家的日子一定好过不了!”
对此事,沈敬亭显然有着极大的兴趣,没有丝毫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