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疤痕。
经过此事,心高气傲的赵棣,终于彻底信服,知道薛妙妙身怀精湛医术,并非欺世盗名之辈。
出了淮安坊往北走,一路沿着永宁河畔,可见河面上春日泛舟,画舫游船,映在春柳依依之中,格外惬意舒然。
但如此享受,必定是勋贵富庶之家,寻常百姓哪里用得起画舫?
一旁的赵棣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扯了她衣袖往前走去,“薛兄若喜欢游船,他日必会满足你的心愿。”
伸出大拇指对他比了个赞的手势,“有鸿鹄之志。”
两人言笑间,就入了光禄坊地界,按照官阶位分,以北靠近皇城为贵,穿过一重重官员府邸,脚步终于在巷陌尽头停住。
恢弘的府门占了整条街巷,抬眼处,“定国侯府”鎏金牌匾赫然醒目,门前两座石狮子足有一人多高。
“赵兄竟和定国侯府有亲缘?”
停在一段距离之外,赵棣略显忐忑地道,“我族中叔父就在定国侯府做掌事,乃是谢丞相的亲信,咱们权且一试,若能得到丞相举荐,以薛兄的医学造诣,选入太医院亦并非难事。”
话虽然这样说,但实则两人心里皆是打鼓,但赵棣能帮自己走到这一步,那份情谊,薛妙妙已然很是感动。
同为异乡人,结朋为伴,难得交心。
赵棣敛衣肃容地上门求见,虽然布衣平平,但骨子里的气度不卑不亢,并未被定国侯的权势所吓。
谈吐礼貌,举止得体。
能有这份从容,必不是泛泛之辈,薛妙妙对赵棣本就有些欣赏之意,看他为自己奔忙走动,更有感激。
但平心而论,若举试中没有重大失误,此人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
站在侯府门外的槐树下,许久之后,见赵棣拧着眉从日光疏疏落落的阴影里走来。
从他的面色上,薛妙妙已经能猜得一二。
“叔父言明,定国侯近日常宿在宫中,正陪圣上准备春闱之后的行宫狩猎事宜,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