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在薛妙束手无策时,捕蛇人已然戴上蓑帽,信步往南下方向而去。
这人,还真是偏执狂妄的可以…
抱着一筐鱼腥草,摸索着按原路返回,那人早已不见踪影,她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城去。
这年头,当真是没天理,强盗也长得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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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改制换新,衙门肃清,商户挨家盘查,城中随处可见卫队巡逻,高头大马,十分威武。
前几日西街断头路上处决了一干不服新君的逆臣,还有藏匿城中的余孽,平素为人蛮横的赵捕快就在其中。
当日正午阳光暗淡,情状惨烈,血水染红了地面,血腥之气十里不散,一时城中人人自危,谨言慎行。
而兰沧王再一次用铁血手腕,彻底将清远城收入囊中,为新君所用。
怀庆堂往来熙熙攘攘,生意兴隆,不论乱世或是昌盛,求医看病所受影响不大,古往今来皆如是。
时近傍晚时,病人渐渐稀少,此时门帘掀起,紫檀串珠叮咚碰撞,来人锦衣貂裘,一派贵胄风雅。
自是熟客。
傅明昭目光略过柜台后面的秋桐,含着风流俊逸微微一笑,翩然往后院药场走去,轻车熟路。
只看那一方华美的衣角,薛妙就知道来人是谁,剥药根的手上并不停下。
傅明昭蹲下来,与他视线齐平,正看到清纯如雪的一汪清眸。
薛妙的眼睛并不是极大,但眼尾微微上扬,似桃花一般,但桃花眼足是风流姿态,可她的眼睛却纯净见底,不夹一丝尘垢。
这一段浑然天成的纯然清新,眸子流转的眼波递出来,划过微挺秀致的鼻,又在饱满的唇上收住。
薛妙手术救人的事迹,消息灵通的傅明昭,已然掌握了风声。
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竟真有几分果决,这一点,令他欣赏。
“你家公子的伤势应该痊愈,无须再敷药。”薛妙擦了把手,起身往药畦地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