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准备一下就去王府。
“看来你是成竹在胸了,能否告诉陶伯,你到底打算如何医治?”
薛妙快速列出了一张纸的物品,定神道,“如今,只有施行手术这一个方法了。”
陶伯面容上写满震惊,良久,才道,“此技艺古法失传已久,你怎会…”
薛妙将单子交给秋桐,转身回屋收拾器械,“只好尽力一试。”
望着纸上长长的一排,“棉纱布十方,麻布衣两件,净布块两条…”
秋桐心道古怪,骨碌碌的一双眸子紧跟着薛妙,不知他心里藏着什么妙法。
虽是深夜,但怀庆堂里是无人安眠,都在薛妙的安排下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
起初是要独自过去的,但挨不住秋桐的紧缠,况且她们同为女子,带在身边当“护士”,也是派上大用场。
这边秋桐跃跃欲试地准备物件,薛妙快速登上楼,翻出上锁柜子的最后一层,打开了陈旧的乌木箱子。
入眼冷芒闪闪,五枚薄削的柳叶刀铺开,摆放整齐。
长短不一,长的约五寸,短的约三寸,但形态皆是一样的,长柄薄刃,刀锋锐利偏在一侧。
另外分别还有自制的镊子、止血钳和长针数枚,鱼肠线两卷。
这些,都是薛妙压箱底的宝贝,时常拿出来擦拭,却还没用过。
她唇角划过一抹笑意,带着几许忐忑,几许期待,拍了拍箱子,那神态缱绻,仿佛久别重逢的故友,“没想到,竟然还有用的上你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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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王员外府上时,光景已经大为不同。
若上一次只是焦急,那这回,府中人大约已经认定了小姐是过不去了。
颇有些凄凄哀哀的颓然。
之前已经找了许多大夫过来诊病,都说是回天乏术,府中的老嬷嬷更是请来神婆做法,但不论如何折腾,王兰芝的病情却是越发加重了。
死气沉沉的哀惧氛围,并未对薛妙造成太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