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问向秋桐,“他此话何意?”
眼前男子羽冠锦衣,端的是好样貌,秋桐想了想,“这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薛妙过几天就不在医馆诊病了,你家主人是他最后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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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怀庆堂上下是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震醒的。
郑掌柜开门,便见一华服中年美妇急忙冲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位小丫鬟,也顾不得仪容姿态。
“快快请你们薛大夫出来,耽搁不得了!”
薛妙裹着长衫从楼上下来时,一见是王员外夫人,登时就明白了。
果然,听她十万火急地描述,王兰芝已经开始大量出血,神智昏迷不醒。
情况十分棘手。
但她明日就要动身出发,不想在此关头上横生枝节。
可王夫人爱女心切,苦苦哀求,最后当众就要跪下。
薛妙始终蹙着眉,最后才说,“办法的确有,但有一半的概率会失败。”
“失败的意思是…”王夫人愣在当下。
薛妙凝眸,“相信夫人大约也知道了,令嫒乃是凶险重症,随时会有性命之虞。”
便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陶伯和秋桐皆是吃惊地看着薛妙转身回了屋内。
须臾,两张写满小楷的白色宣纸压在王夫人眼前。
“此是诊前告知书,夫人仔细看看,同意的话,便签字画押,如若不愿,恕薛某无能为力。”
王夫人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但细看之下更是心惊,薛妙罗列出各种意外状况和可能出现的危险。
王夫人的确是个难得的明白人,若是不救,只怕明日就要准备棺材了。
一半的希望,总好过等死。
牙一咬、脚一跺、心一横就算应下。
薛妙收起一份交给陶伯,准备交给吴太守,作为凭证,上月她替吴太守儿子接骨疗伤,还欠着她一份人情。
开了消炎解毒的鱼腥草和止血草,先带回去大剂量给王兰芝煎水服用,薛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