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时才把尾巴夹住。现在“□□”倒了,而且恢复了高考,业务又抬头了,他们的尾巴又上翘了,难以控制。开学三个月了,中学的工作他简直插不上手,他们只有要钱要物时才来找联校,甚至他们还越过联校直接去找公社,以“公社党委的意见”来挟制你,完全不听你的指挥。周塬这个人虽说业务上可以放心,但他并不是政治圈子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对立派,本来就是“控制使用的对象”,不可信任的;而且他初搞行政,完全不懂规则,不按常规出牌。例如这次救灾,他便先向公社汇报,后来由公社指示联校去找他,要联校腾房子也是事先不向他请示,而是由齐楚良托人搭来一张条子,到会上逼他让步。这次检查这里是第一站,能顺利过关吗?
他找周塬谈了两次。他先从检查对他的上进和提拔说起,让他懂得利害关系,后来又提出具体的接待要求。周塬的表示是一定开好教师会议,按他的指示向老师们传达。但他始终放心不下。
别说统一汇报口径,就在伙食接待上就顶起牛来了。那一天周塬根据联校的部署,召集了一次全校教师会议传达联校的要求。周塬还刚刚谈伙食接待标准的问题,胡文楷就提出:“坚决反对联校借接待检查大吃大喝、多吃多占,更不同意将酒肉抬到书记的房子里去吃喝。”他开了这个头,带起了满塘麻蝈叫。周塬给大家做工作说:“检查组来了把伙食搞好一点,于情理上也是应该的。比如说,我们谁家来了客人,没有鱼肉,鸡蛋总会打两个,这也是常情。”但教师们说我们的食堂是大家凑钱办,教师和学生都吃得很节俭。现在伙食标准定这么高,我们贴不起。周塬照汪书记的话说:“要教师们放心,所有伙食费用,一律由联校补贴。”谁知这句话一出口,会场里炸开了锅:“联校的钱是什么钱?是事业经费,拿来吃喝,本来就是错误的。上级的检查组怎么能这么干呢?”“要办学没有钱,要吃喝了就有钱了……”因为本来是给刘尊严的结扎术后补贴,硬是给在应该评给的困难补助费中扣除了,刘尊严说起就有气。最后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