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作揖赔礼道:“珏并非质疑巫姑娘。”
“大致明白了。我去了一趟泸州,循着非同寻常的气息找到了一个林子。如你所言,你在泸州所遇到的怪事,确实是个障眼阵法。”巫瑶大步往里屋走去,“那阵眼,就是孙姑娘。”
赵珏恍然。
“所以带上孙姑娘后,方能顺利走出林子。”他又琢磨了一下,迟疑地问道,“那么,此阵为何人所设?意欲何为?”
“谁知道呢。”巫瑶发出一声颇有深意的冷笑,“两车蓍草可准备好了?”
“已备妥,就在……”
赵珏的声音戛然而止。
巫瑶折回身,循着他的视线望去,见西南角搭了个蔷薇架,架下放了两架小车,车上的蓍草已被烧了大半,剩下的也被水浇了个透彻,正往外冒着青烟。
巫瑶沉下脸,“毕方。”
罪魁祸首收起翅膀,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蹦到了她身边,仅有的一只圆圆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弱弱地叫了一声:“毕方——”
“你……”巫瑶才说了半个字,它就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哇哇直哭,哭得撕心裂肺的,上气不接下气,十分凄凉。谴责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得叹一声,摸了摸它哭得湿漉漉的毛脑袋,道,“再备上两车蓍草吧。”
赵珏吩咐随从:“去办此事。”
“这……”随从偷偷瞥了毕方一眼,吞吞吐吐地说,“大人,李婶说,说……西岭就村口那几亩蓍草,不知、不知哪个天杀的烧、烧了一大半,好不容易才凑齐了这两车……”
巫瑶摸着毕方脑袋的手一顿。
与此同时,毕方鸟的哭号声也一顿,突然展开双翅一跃而起,然而脑袋上的毛却被巫瑶一把揪住,将它整个身子拽了下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巫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沉痛表情,“自己回洞庭当杂役!别等我让师叔把你撵回去!”
一提到她师叔,毕方的眼里便噙满了热泪,再无方才的惺惺作态,垂着毛脑袋,悲戚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