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指望文家的老祖宗也许能有办法。
路上,绿衫姑娘时而昏睡,时而清醒。
她清醒的时候,大多流泪、喊叫、自残甚至攻击旁人,赵珏、随从以及请来的郎中们没一个逃脱的,都被抓得浑身是伤。昏睡时却很安静,呼吸清浅。有好几次,赵珏甚至觉得她断了气,赶忙去探她的鼻息。
某一日,在赵珏又一次以为她断气了,去探她鼻息和脉搏时,胳膊被她猛地拽住了。她病得这么重,只靠昏睡后强行灌下的汤药维持体力,但力气却出奇地大。
赵珏以为她又犯病了,正想唤随从助他抽身,却听她极虚弱地道:“你心地真好。孙姬命薄,今日之恩,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完,又昏了过去。
“是以,珏得知这位姑娘姓孙,也确定了她并非疯癫,而是真的患了怪病。”
巫瑶听完,摸了摸下巴,似是沉吟。
赵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摸下巴的手,不知为何想起她的手刚刚才戳过蜈蚣、蝎子等毒物,却不见她净过手,脊背上不禁爬上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巫瑶自然是不知他这些心思,展颜一笑:“我去去就回。”
说罢又驭了毕方,眨眼间冲向天际。
两个时辰后,一股热潮刮来,西南角栽种的蔷薇藤燃烧了起来。众人出门一看,果然是毕方鸟回来了,幸亏经过前两次的折腾早有准备,赶紧打水灭火。
赵珏迎上去,问道:“孙姑娘可有救了?”
巫瑶点点头,又摇摇头。
“这是何意?”
“五成把握。”巫瑶从毕方鸟背上跳下来,捋了捋手腕,露出一只不起眼的铜镯,两眼漫不经心地打量院内。“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过古怪,有些地方我也想不通,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醒来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赵珏奇道:“医者讲究望闻问切。巫姑娘只听了珏一面之言,就能断定该如何治了么?”
巫瑶看了他一眼,牵了牵嘴角。
赵珏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