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地阶的离去,都是静默着,就连他们的脚步,都不自觉地放得很轻,点尘不惊,仿佛哪怕只惹出一点声响来,也都是亵渎。
就连每一家抱着孩子的人,也基本都是把孩子两手托放在身前,像托举着无上珍宝。
这些孩子也确实值得他们这样做。
但此时此刻,他们这样做的最大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些孩子此时的情况,皆是由徐亦山所造就。
之前,虽然药剂是郡守府拿出来的,但不少人在心里怀疑是许同辉。
而现在,那个选项被排除。
许同辉也许确实来头很大,但没有人,能大得过徐亦山。
几家宗门陆续退场。
只是盏茶时间后,大厅里除了徐亦山之外,就只剩下药师堂一行、澜水宗一行、四海门一行,以及许同辉了。
而药师堂一行,同样是以甘从式为首,带着几位地阶一体躬身之后,静默离场。
四海门身为地主,同样在此时开始离场!
他们的行礼也是静默的,但就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古怀民终于是开口说了句,打破了大厅中不知道已经持续了多久的沉寂。
他是行礼之后,又重新半躬着身说的:“大人,若有任何需要,请您吩咐。”
徐亦山没有说话,微微点了下头。
古怀民也未再多言一句,带着几位地阶,地主如客一般地,转身离去。
澜水宗一行,也在这时,以南屏秀为首,来到徐亦山面前,如刚才其他人一般地集体躬身行礼。
礼毕起身后,南屏秀开口道:“大人……”
她连声音都变了,和先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这时,她的声音听起来,你无法在“声音”里找到任何哪怕只是相似的例子,不管是其他人的声音,还是天地之间各种各样其它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你只是好像突然看到,无数的鲜花,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盛开。
风轻轻吹来,带来一种让你整个身心都沉醉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