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抚摸过去。
“你醒了,盼语?”忽然有一只手,轻缓缓的触到脸上。弘历本来睡得就轻,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他这一问,盼语才觉出是皇上的声音。吃惊的睁开了眼睛,内寝里昏暗的灯光并没有刺得眼太痛。“皇上……臣妾能梦见您真是太好了。本想求您赐婚,可是乐澜她太不争气,让臣妾伤心。皇上为何不肯见臣妾一面,您可知臣妾的心里很难过……”
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盼语颠三倒四的说着什么。可无论是说什么,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疼的厉害。这种痛楚,不像是梦里的感觉,竟然那么真实那么的难以摆脱。
弘历心里不忍,轻轻的握住了她瘦如竹枝的手:“朕在这里,盼语你不是做梦。朕真的就在这里。”
“皇上……四爷……盼语不是在做梦么?那为何心会好痛。”盼语支撑着身子,想要做起来。
弘历原本是伏在床边的,顺势起身将盼语揽进怀里,再一并坐好。“傻丫头,你的身子本来就本有痊愈,加之动了大怒,郁结于胸,当然会心痛的厉害。”
盼语感觉到弘历的体温,感觉到他的心跳,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满满的心痛瞬间与激动互撞,孱弱的身子竟有写吃不消的颤栗起来:“皇上,原来这不是梦,臣妾不是在做梦。”
泪水顺着她莹白的脸颊,带着体温往下落。“皇上,这里是承乾宫,您怎么能彻夜不眠的守着臣妾。盼语当不起这么大的罪责。若是皇上一会儿天明时,没有精神早朝,那臣妾岂非成了迷惑君上的妲己、褒姒、杨贵妃之流。”
挣扎着推开皇上的螳臂,盼语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是憋得难受:“皇上,臣妾无德无能,不能使君心长悦。皇上何必在臣妾身上浪费功夫,有慧贵妃、纯妃、嘉嫔相伴,不是已经足够了么。臣妾这病病殃殃的样子,也实在不敢污秽了龙目。承乾宫病气过重,皇上请便。”
弘历登时被盼语这判若两人的样子,怄的有些气恼。病时,她虚弱无力,高烧不退,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