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脸色不免僵硬起来,连薛贵宁都这般容易的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要说索澜完全没有防备,怎么可能。
“奴才多嘴了。”看着锦澜的脸色不大好,薛贵宁连忙赔不是:“奴才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姑姑可别往心里去。”
“从前是芷澜,现在又是索澜,皇后娘娘的心思,偏是我怎么也猜不透。”锦澜有些懊恼,更多的却是苦涩与悲凉之意:“这些人里面,我伺候皇后算是最久的了。为何皇后娘娘就是不喜欢我,与我不贴心呢?薛贵宁,或许你冷眼旁观,能知晓究竟?”
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薛贵宁,锦澜也渴望从他嘴里知道一些,自己忽略了的什么。“如果你清楚,就告诉我吧。省的我终日去猜,搅得心愈发不宁静了。”
薛贵宁见锦澜的脸色诚恳,并没有埋怨之意,才幽幽道:“奴才以为,姑姑事事规矩,一丝错处也没有。像足了平日里皇后娘娘的派头。可……可奴才总觉得,那是被规矩捆绑着的样子,不该是真性情。从前的芷澜姑姑,如今的索澜姑姑,处事间总有几分自己的性子……”
锦澜恍然大悟,那感觉真真儿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上淋下来。“你这么说,我便是真的明白了。有谁愿意让规矩捆手捆脚的,身边再立上一些扯线木偶的人来伺候……”怔了好一会儿,锦澜才朝薛贵宁一拜:“多谢薛公公赐教,奴婢心里有数了。”
“姑姑客气了,奴才哪里当得起姑姑一拜。”薛贵宁的年岁比锦澜稍微轻些,又是入宫后才伺候皇后的奴才,自然事事以锦澜为先。
两人又是一番客套,终于倚着庑廊结实的柱子沉了声音。这后宫里,有太多这样的不眠之夜。有时候主子甚至不如奴才,奴才们疲倦了一天,劳累了一天,不当职伺候的时候,倒在床上就能安心的入睡了。主子们却无时无刻不在计算,哪怕是在自己的梦里,也没有例外。
盼语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到手痒痒的,时不时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过来。她以为是奴婢将手炉放在了近处,还未睁开眼睛,就顺着那热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