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的。”
兰昕明白弘历口中的她是指太后,虽然她同样不喜欢太后的手段,却明白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并不该是剑拔弩张。“皇上,事情到此时,臣妾总觉得未必就是太后所为。”看着弘历眼中的光彩瞬间冷暗下去,兰昕不紧不慢释疑道:“并非臣妾私心偏帮或是旁的缘由,只怕错怪了太后不要紧,放过真正从中挑唆之人,就真是要追悔莫及了。”
点一点头,弘历忽然想起『奶』娘自幼教自己习字的情形,有个“庭”字,他怎么写都不好,于是『奶』娘就沾着水,用手指在案几上一遍一遍的写给自己看。
电光火石之间,弘历猛然掀开了床榻上铺着的锦被,甚至连枕木都翻了过来。“有字,竟然有字,朕记得,『奶』娘是念过书,会写字的。兰昕,你快看,这些血字,必然是『奶』娘写的……”
兰昕与弘历同样的欢喜,有了这些线索,事情便好办得多了。
弘历将锦被翻转了方向,让字正正的对着自己:“冤屈并非本意,『性』命相要挟,无奈而为之。”
兰昕好像是听明白了什么,实际上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皇上,『奶』娘口里的冤屈,到底是指什么?『性』命相要挟,难道说……”
“再明显不过了。”弘历的心此刻抑制不住的揪痛起来:“是朕害了『奶』娘,若不是朕四处打探她的下落,星夜追踪可能知晓真相的这些人,他们就不会先后送命,是朕害了他们。”
“不怪皇上。”兰昕一向是宽厚的『性』子,此时脱口而出的话,却难免凉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不是皇上不去追查,就可以不发生的。臣妾倒是觉得纵横交错的那些曲折一去,反而让事情明朗起来。”
明白她的意思,弘历点了点头:“朕下旨免去晚朝,陪『奶』娘叙话,必然惊动朝野与后宫。这是朕登基以来,首一次罢朝。如此一来,『奶』娘的死便能迅速的四处传开,倘若那玉牒真的尚在人间,而手握玉牒之人,真就是受『奶』娘嘱托保管之人,必然会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