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信小常子的话。“若是真的如你所言,当得知如英藏匿本宫寝室之内,你为何不逃出宫去回禀复命。反而还要匿藏到天亮,直至如英遭毒毙。”
连连叩首如捣蒜一般,小常子半条命的搭了进来:“高翔高公公说,未免让人起疑,一定要让奴才寻个机缘,偷偷溜出长春宫去。可经过昨夜的事儿,长春宫各处宫门把手森严,奴才实在没有法子。派来接应奴才的人还未到,薛公公手底下的小太监就逮住了奴才……”
弘历这么听着,总觉得小常子并非是下毒之人。倘若真是他下毒,这么严重的事儿为何迟迟不逃,偏是要等到被人发觉,扭住,连『性』命都难保。未免太傻了些,除非是障眼法,有人刻意将他留下,在『奶』娘枉死之后,种种猜忌责任都得尽数推卸到小小的一名内侍监身上。
那么原本希望遮掩过去的,且有重大嫌疑的,究竟是谁呢?
“兰昕,你随朕来。”弘历将疑『惑』搁在心里这么一转,便是再也听不下去了。
“是皇上。”兰昕朝薛贵宁与朵澜点一点头,薛贵宁便将小常子押了下去,而朵澜则乖巧的跟在了自己身侧同行。
弘历步伐急促,一步不歇的步入了兰昕方才收容『奶』娘的内寝。转首看着兰昕,不紧不慢道:“你且看看,这床榻上有没有遗漏下『奶』娘的什么物件,或是原本不属于这间厢房的东西。”
顺着弘历的话音儿,兰昕本是要找的,可才一伸手,她忽然想起:“皇上,『奶』娘原本的衣裳与饰物,均残破不堪,臣妾让人替她更换了衣裳。只怕这屋子里并不曾再有旁的什么物件儿,是『奶』娘原本带进来的东西。除非……”眸中精光一闪,兰昕连忙唤了朵澜来:“你快去看看,『奶』娘那些物件儿里,是不是藏着什么?”
虽然兰昕这么吩咐了朵澜,可还是不放心的掀开了帷帐,在床榻上细细的『摸』索着什么。
“倘若『奶』娘真的有苦衷,必然不能随身携带要紧的东西来长春宫。”弘历有些失落:“以她的心智,也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