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两条腿酸软的没有力气,根本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雅福不敢『乱』动,亦不敢不动。于太后面前,她总是这样八面玲珑,独当一面,能担待许多事,完成太后交代的每一道懿旨。
可她也害怕与太后独处,这是雅福心底最隐晦的秘密。
“哀家在想,当初抱了弘历回来,究竟是对是错。”太后突兀的言语,『揉』进凉薄的夜风之中,缓缓却猛劲的灌进领口、钻进耳蜗,久久挥之不去。
“好端端的,太后您提这个做什么?”雅福定了定心,为难道:“先前太后已经给足了皇后脸『色』,随之又示以亲厚,皇后是明白人,必然以太后的懿旨为自己的心意。”
听起来,雅福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可几十年的相处,太后总算与她有些默契,了然她心思:“皇后是会做样子的,但她始终成不了气候。”
雅福正要问缘由,太后却道:“你不是说梨汁儿甜腻么,饮一盏清茶便去睡吧。哀家想自己坐一坐。你下去吧。”
“是。”雅福不敢多言,端着青瓷碗就退了出来。
太后待她下去,才缓缓的站起身子。视线一直停留在关闭紧实的双交四菱花扇窗,慢慢的呼出一口气,仿佛心中沉寂已久的宿怨,终于被她吐了出来。“走着瞧吧。”
“不要,不要……不要……”兰昕被梦魇警醒,一下子掀开自己身上的锦被,猛得坐了起来。这声响与夜半算是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门外守夜的薛贵宁。“皇后娘娘,您没事儿吧?”隔着门扇,薛贵宁麻溜的站了起来:“奴才就在外头候着。”
听见有人答话,兰昕稍微安心了些,拂去额头上冰冷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本宫无碍。”
于耳房歇着的朵澜,这会儿也听见了动静,忙不迭的走了出来:“皇后娘娘,让奴婢进来给您绞了帕子擦擦汗吧。”
“也好。”兰昕听着是朵澜的声音,歇下了心里的防备:“你进来吧。”
朵澜转首从耳房的小火炉上,取了热水,这才让薛贵宁推开寝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