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不要了?
“行了,你不必回答哀家。”太后虚一虚眼,嗓音清冷:“很多事,没发生之前都难以预料。想来唯有切肤之痛,才晓得该伸还是该缩。屈膝过日子,有屈膝的好。”
思忖良久,太后终于还是讲了一句尽心的话:“皇上喜欢真『性』情的女子,多看看宠妃是个什么样子。一味隐忍、压抑自己的『性』情,到头来知会成为千篇一律,被珠玉绫罗捆绑了身子的宫娥。乏味而又无趣,即便是成日里对着看着,一样索然无味。你这么聪明,该明白哀家的话意。你且去吧。”
几乎第一时间,其其格便将太后口中的宫娥拟定成了皇后的样子。不错,这些日子一来,她也是压抑到扭曲,强忍着自己的心『性』,小心翼翼的赔着乖巧。然而皇上还是没有看向她,连从前的恩宠都不及。那么,宠妃又是指谁?
慧贵妃、娴妃,总不会是纯妃吧!其其格钻心的痛楚,连连点头,谢过便乖巧的跪了安。
雅福看着她离去,才端着甜羹走进来。“说了这么多话,太后一定口渴了吧。奴婢煮好了雪梨汁,给您润润喉。”
太后看了一眼仙鹤梳翎罩下跳跃而昏黄的灯烛,垂下眼睑道:“这个时候了,雪梨汁甜腻,哀家喝不下。难为你熬了这样久,不喝又可惜了。还是你替哀家饮了吧。”
微有些诧异,雅福的脸上只是轻快的闪过一丝惶恐,很快又是如常的平顺:“多谢太后赏赐。”她将牡丹青瓷碗端起,轻轻的呼气一吹,缓缓搁在唇边,小口小口的喝了一会儿。直到看见碗底的彩蝶翩翩飞,她才将碗搁下。
“太后说的不错,这会儿喝雪梨汁果然甜腻,下回奴婢熬些清淡的汤羹给太后品尝吧。”雅福以青莲『色』的净『色』丝绢,轻轻拭了拭唇角的梨汁儿:“时候也不早了,不如让奴婢侍奉太后就寝吧。”好在太后看不见,自己后心密密麻麻的冷汗。
太后轻轻摇头,缄默不语,眼中的青光平和的盯着那一只青瓷碗。
越是这样静谧的时候,越是让人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