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过去,兰昕不禁心绪『荡』漾,这时的皇上,似乎才是那个与她结缡经年的少年儿郎。他自信,他睿智,他充满了斗志,总是情不自禁的吸引了旁人去瞩目。几乎想也不想,兰昕就跟着他站起了身子:“臣妾愿随皇上同去。”
显然是语调有几分痴『迷』,兰昕意识到自己失态,不免正了正脸『色』,垂下眼睑去。
“好。”弘历平和道:“你们都随朕来。”
桂奎在头前带路,穿过正殿连接后厢的庑廊,又辗转拐到边角的一间小房前。“皇上,两名宫婢的尸首暂且搁在这里。”他边说话,边推开了厢房紧闭的门扇,稍微侧了侧身子。
弘历最先走进去,只看了一眼盖着尸首的白麻布,还未曾掀开,脖颈便是一凉。
“都别动。”那人的声音很沙哑,透着濒临死亡的恐惧:“再动,就别怪我手上的刀子不认得皇上。”
“皇上……”兰昕大惊,还未曾迈进门坎儿的腿,僵硬的悬在半空之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岂有此理,竟然胆敢挟持圣驾,你不要命了么?”
“皇后娘娘何必激动,只要奴才与薇澜,能平平安安的逃离皇宫,皇上必然安稳无虞。”蒋永廉握着刀的手,又向前紧『逼』了一些:“奴才敢断定,皇后娘娘不会用皇上的命,来换奴才这条贱命吧。”
弘历冷笑一声,不以为意道:“朕被你挟持,你又何惧之有。朕不觉得你能伤得了朕,只是,你笃定你能走出这承乾宫么。”
薇澜捂着肚子,缓缓从门扇之后走了出来,小心翼翼的躲在了蒋永廉的身后。“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罪该万死,可奴婢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求您恩准奴婢出宫吧,奴婢不能让这个孩子还没出世,就早早的离去。”
盼语恨得牙根痒,双眼怄得血红,只快要噙出泪来:“岂有此理,薇澜,本宫与乐澜均待你不薄,你尽然做出此等德行败坏之事。此刻,竟然还敢冒犯天子威严,你是作死么?漫说是你腹中的孩子,就连你的亲族都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