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样子。“若不是奴婢求娘娘将薇澜调入承乾宫伺候,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奴婢愧对娘娘。”
盼语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怎么能怪你呢,谁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差池。”
薛贵宁与桂奎分别领着内侍监,将承乾宫里里外外的搜了个遍,奇怪的是竟然都没有发觉纯嫔的踪迹。而查问守卫宫门的侍卫,竟然说并未曾看见纯嫔步出宫门去。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弘历警觉起来,听着殿外呼啸的狂风夹杂着让『迷』眼看不清景象的暴雨,顿时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活人没有可能走出宫去,那么死人便可以了。”
金沛姿被这个胆大的说法,唬得坐立不安,她很想问一句什么意思,可皇后与娴妃都不曾开口,几时轮到她说话了。失神的望着皇上,『迷』茫的眼神之中,还有她难以掩饰的自卑。
偏是这个时候,弘历的目光迟缓的向她投来,四目相对,他眼里深邃的光华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温和。“朕的意思是说,娴妃、金贵人,你们可看清楚被梁栋压在身上的宫婢,真就断气了么?”
这一句话,金沛姿以为皇上是刻意解释给自己听的。满心的怨念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原来他还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自己一些温暖,哪怕是这么细小都好,都值得珍视。
“臣妾不曾走进去细瞧,倒是金贵人提着裙摆,不畏沾湿了鞋履,近前一观了。”盼语将目光投向金沛姿,心里也是疑『惑』的不行。
金沛姿会心的点一点头,不疾不徐道:“回皇上,臣妾瞧见,倒在梁木下的两名宫婢均口鼻带血,且说其中一人侧面朝下,鼻子已经深入了浴水之中。故而,臣妾觉得两人已经身亡,否则躺在水中这样久,怎么会不动弹。”
兰昕从来不曾疑心皇上的话,只要他说,她就信。“既然皇上有这样的怀疑,只管叫人去看看,便知究竟。”
弘历“嚯”的站起身子,平静到有些冷漠的脸颊,卷带着威严与自信。“朕要亲自去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