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她又很害怕,怕皇上一开口尽是“剥皮实草”之类苛毒而绝情的话。
想哭又不敢哭,想分辩亦无从分辩,那种感觉真就是如临深渊,总是一个死字能囊括的。
好一会儿,锦澜才捧着那些物件回来,说了一句让陈青青很是宽心的话:“启禀皇后娘娘,除了秀贵人的寝室里有鎏金珠子制成的物件,旁人的再无了。”
“逐一检验。”兰昕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弘历却似乎不放心似的,对锦澜道:“呈上近前来,朕要亲自检验。”
张常在又惊又怕,双眼看着那些珠子发了直,似乎锦澜手里捧着的并非什么鎏金珠子、当门子,而是她的『性』命,她一族人的『性』命。
另有小太监从旁伺候着皇上逐一查验,绞碎了好几颗珠子,搁在漆盘上细细来看。兰昕虽然没有伸手,可目光一直定格在那些珠子上,一丝不错,仿佛看尽眼底的人心,『裸』的险恶人心。
长长的一声叹息,兰昕无可奈何的瞥了张常在一眼。
弘历冷哼一声,猛然抓起一把珠串,狠狠的朝着张常在砸过去:“你自己瞧瞧,竟然每一串都是当门子,当门子!”
力道过猛,些许珠子弹起来,飞溅到身旁的陈青青,惊得她花容失『色』,五体投地的伏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眼里的泪水,再怎么忍都憋不住,直扑扑的掉在地上,却听不见那吧嗒吧嗒的声音。耳朵里『荡』漾着皇上愤恨的质问,亦唯有那声音,刺穿了心。
“旁人冤枉你,能把所有的珠子都变成当门子么?你自己都足足做了三日,何况是仿造之人。”兰昕亦觉得怨气难平,接着皇上的话头责问张常在:“难道说谁会为了栽赃嫁祸你,费上这些功夫做好,再同你做的调换么?”
水澜闻言,先叩首,方才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日日陪在秀贵人身侧。那珠帘自从挂在了贵人的寝室,便再没有更换过。必然是张常在交给奴婢时,就已经不是鎏金珠子了。分明是张常在存心陷害我家贵人,其心歹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