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痛苦而显得狰狞。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不停抽搐,关乎他皇子的身份,实在弄不得半点虚假。
兰昕伏在他身上,泪水扑簌簌的往下落:“四爷,您别难过了。皇上吉人天相,必然能挨过这个难关,倘若……倘若苍天无眼,咱们大清千秋万代必然是皇上最大的心愿。”兰昕哪里会知道,弘历真正伤怀的是他的身世之谜。
再三的思忖,弘历还是说不出口。倘若他不是当今熹贵妃的亲生骨肉,那么她的亲额娘究竟是谁呢?为什么要将自己交给旁人来养育,莫不是皇上的心意?可倘若他真是熹贵妃的亲生的骨肉,哪里有额娘会待自己如此的生分道理,硬生生的连皇阿玛也不让他见。
“我入了宫,却没能见到皇阿玛的面儿。”弘历轻描淡写的将满腹的心事掩藏起来,拂去兰昕脸上的泪水:“总觉得怅然若失,于心难安。”
兰昕抚了抚弘历的背,温言安慰了几句,就让人收拾了佳肴,伺候着弘历睡下了。心里暗自揣测此事或许不是这么简单。打定主意,便想着明日让人请傅恒过来,也好问个明白。
这一夜宝亲王府尚算安静的渡过了,宫里却不同了。
裕妃守在养心殿外的耳房里,来来回回的踱着碎步。里面是熹贵妃侍疾,陪伴在皇上身侧。一想到皇上近来的病况,裕妃便忧心不已。倘若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的弘昼会不会随即被推向险恶的刀锋,还是熹贵妃一早就已经谋算好了什么?
等的焦心,裕妃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谁知身后门猛的被打开,吓得她险些掉了魂儿。“熹……贵妃娘娘,您怎么这会儿出来……”
熹贵妃缓慢的走进来,示意身后的婢女留在门外。门轻轻的关上了,她才呼了一口气:“若是我出来,难道你敢进去么?”
“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娘娘您切莫误会。”裕妃有些自『乱』阵脚,言谈举止失了一贯的稳重。
“有没有旁的意思,本宫心里有数。”熹贵妃冷冷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茶盏上。
裕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