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准备好的热茶双手奉上,待到王爷抿了几口,又捧着茶盏一并退了下去。
室内只余弘历与兰昕两人,气氛就显得温馨多了。弘历伸手握住兰昕的腕子,将她柔软纤细的手搁在自己有些冰凉的掌上,缓缓道:“往后我这么迟回来,你就别等了,早些睡,看累坏了身子。”
兰昕轻轻一笑,顺势贴在他的肩头,只觉得温暖。弘历口中是道“我”和“你”,却不是本王与兰昕,很微妙的感觉犹如萤火虫尾星星点点的光芒,瞬间就耀亮了她的心。“等着自己的夫君回来,多晚都好,心里只有甜,怎么会觉得累。”
弘历坐好,拉着兰昕一并坐下。不等她布菜,兀自舀了一勺白玉豆腐,轻轻放在唇边吹凉,喂到兰昕唇瓣。兰昕甜美一笑,轻轻吃了起来。席间没有什么温言软语,低低呢喃,只是默契又殷勤的给对方布最喜欢的佳肴。
此情此景,真正就是夫妻间的琴瑟和谐。兰昕很知足的笑着,纵然弘历身边的环肥燕瘦的女子不少,可他依然待自己这样温存,已经够了。只愿此情此景可以长远,两颗心能相依相偎。
“怎么不问我去了哪里?”弘历搁下了筷子,脸上的温柔渐渐褪尽,取而代之则是深深的忧心。
兰昕蹙了眉,并不敢急着答他的话,似懂非懂的凝视着他的双眼。好半天才道:“四爷,是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皇阿玛的身子……”弘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底透着一股寒凉之气。这些话,他还能对谁说起?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御医分明说皇阿玛的身子有望恢复过来。可怎么忽然之间病势就沉重起来,『药』物根本无法延缓病情,甚至连病痛亦无法控制。
这些都不算什么,那虚妄无稽的讹传,才真正如一把利剑刺进弘历的心里。究竟他到底是不是熹贵妃娘娘嫡出的皇子?
兰昕被弘历突变的脸『色』惊着了,颤抖着手搁下了象牙筷子,红着眼眶,道:“皇上的身子……是不是……”
弘历没有说话,沉重的闭上了眼睛,面部的表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