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例行惯例为我诊脉,半饷之后他才煞有介事地说:“嗯,状况很乐观,骨子里的那股虚气已经消除了。”我一听耳朵就削尖了,巴望地看着他,希望从他嘴里吐出说可以不用吃药了,却没想他让我张嘴给看了看舌苔后,又道:“体寒还没根除,身子骨并没完全康复,药不能停,继续喝,但可以三顿减到两顿了。至于这发不了音,是长久沉睡失声的缘故,我给开副润嗓的药吧,应是这两天就能说话了。”
顿把我气得差点给吐了血,这不但没减少药量,还给多开了药,岂不是看着三顿变两顿,却是一次喝两碗,那跟原来有何区别?
臭老头子,我恨你!
自从醒来连喝多日他开的苦药后,我就把老中医的尊称改为老头子了,反正他也丫头丫头地唤我,而我又只能在心中哀怨默念。还好那润嗓的药并不苦,是凉凉的带了薄荷味,在喝上两天后,我就发现嗓子里能憋出声音来了,慢慢简短的词也能说了。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老头子的药,还挺管用的。
恢复声音与语言能力的我,就像被控了很久不能说话唱歌的黄鹂鸟,拉着子杰不停地问。因为不知道我是否睡太久了,对之前的事都模模糊糊的,记不太清楚。比如为何医病要到这英国来,干嘛不就在沁镇的中医馆里呢?
子杰说是为了中西医结合了为我治病,在中医理疗的同时,还由小叔叔请的医学博士专门为我检查身体状况,可通过精密的仪器,第一时间发现问题所在。
又问那个偶尔为我针灸的洪师傅,看起来好年轻,长得也憨厚,还以为会是个跟老头子一般年纪的人呢。子杰说那是洪师傅的儿子,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与老中医配合也挺默契的。
那倒也是,据说我昏睡这段时间,多亏了他和老头子一起调配适当地为我诊治,否则可能我这一睡,就要长睡不醒了。那些医理我并不爱听,但还是缠着子杰讲我梦中治病的过程。其实我就是想多听他说话,清透润泽的嗓音,煞是好听。
似曾,梦中时常能听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