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的了。”
木棉并不十分的欢悦,眸中闪过微不可寻的一丝怅惘与落寞,却只蓄着清和的笑意道:“那是太后娘娘与皇上费心提点,否则,夫君也不能有所成就。不论夫君来日是否能做到丞相,赤胆忠心,都会为了太后娘娘与皇上。”
朱成璧轻轻颔首,面上的神情越发平和:“若非是朱祈祯演戏演得好,哀家也未必能将摄政王铲除,自然,这里头也是有你的功劳的,这个孩子很有福气,能衔着金汤匙出生,想必日后也能做到平步青云,叫世人羡慕万分。”
朱祈祯缓步走在永巷,耳畔仍回『荡』着皇帝热忱的话音:“祈祯,如今除了汝南王,朕最信任你!朕许你尚书之位,你也要好好做事,朕要与你,共同开创大周盛世!”
朱祈祯微微摇一摇头,皇帝,是什么时候如此信任自己的呢?是从他知道自己孤胆成为皇太后安『插』在摄政王身边的细作?是从他得知自己参与铲除摄政王?还是从他看到自己在清肃摄政王一党过程中的果决与凌厉?
朱祈祯已无从去想,然而,尚书之位,却是致命的诱『惑』。
自己想过,等到孙传宗被平反昭雪,就携带妻妾离开京城,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好好抚育木棉腹中的孩子。
但是,位列尚书,不是自己从前的凌云志向么?
只有一点,让自己仍存有几分疑虑与惶『惑』,皇太后看自己的目光,一日比一日冷寂下去。
“朱尚书!”
一把沉稳庄肃的女声生生拽回朱祈祯的思绪,他驻足回眸,淡淡含笑:“原是竹息姑姑,您怎么在这儿?”
竹息抿唇微笑,上前一步,屈一屈膝道:“太后娘娘吩咐奴婢,特在此地恭候朱大人。”
话音未落,竹息轻轻招手,有小宫女端着一只精致的朱漆描金云龙凤纹盘上前,上面平稳地放着一只璞玉酒壶、一只璞玉酒杯,在暗沉沉的天『色』中自有清凉细腻的光泽微转。
竹息的面容若风平浪静的湖面,她娴熟地斟好一杯酒,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