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一丝所有若无的笑意漫上朱成璧的唇角,她缓缓抽开自己的手,淡淡道:“你要放弃所有的权力、所有的名位,你心里一定很挣扎。从古至今,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选择了江山,注定是一辈子的孤家寡人;而选择了美人,却只能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于你一颗凌云壮志的心,又相距得那样远。”
奕急道:“我承认,我是有挣扎,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如果是二十二年前,你会毫不犹豫,带我离开京城。曾经,是我负了你,我不得不为我的家人考虑;如今,你选了我,我心里很感激。到底,是我欠你的,比你欠我的,更多。”
“璧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一点也不高兴,为什么要纠结这些欠不欠的问题?我们可以离开京城,离开一切名利与,不是吗?”
“可以吗?真的可以离开一切名利与吗?如果,我们身在西湖泛舟,你的心,会不会还留在紫奥城?留在皇叔父摄政王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无上尊崇的高位上?你有挣扎,就代表你有所思、有所恋。那么,来日,你一定会怪我,怪我以一瓢冷水,浇灭了你火热的治国平天下之心。”朱成璧退开一步,两行清泪无可遏制地漫出,“你看,我们总要面对现实,我们都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朱成璧的声线,染上几许呛然,仿佛是倾泻下如流水行云的乐声的古筝,刹那间绷断了一根弦,那音律,再也不复先前的清亮婉转:“你看,大氅上的雪莲,那样好看,但是,你隔着泪水看过去,总也觉得是凋尽了缤纷『色』彩的彼岸花,花与叶,从来不会相见。就像我们,从我嫁入魏王府,我们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奕踉跄一步,想要拉住朱成璧的手,但她却淡然退开,仿佛一片纤纤玉叶,随着风飘得更远更高。
“我曾经那样喜欢你,那样想要嫁给你。到如今,人还是从前的人,但心,早就不是从前的心。”朱成璧缓缓褪去腕上的碧玉莲花镯子,递到奕面前,“愿如莲花托玉,生生不息。这是你曾经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