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朱成璧大惊,耳垂的点翠珍珠珊瑚如意纹耳环垂下的璎珞一阵『乱』颤,迸出清越的声响:“你说什么!为何整株树都泛着麝香的味道!”
孟太医的额上已是冷汗涔涔,他禁不住举袖去擦:“太后娘娘,若非整日里拿掺了麝香的水来浇树,断断不会如此啊。”
刘太医亦是频频叩首:“不单单是海棠树,整个院子里的花草树木,皆透出麝香的气味,如贵嫔娘娘整日里在长春宫如何能够安胎?”
玄凌的面『色』青白交加,深深吸一口气,出声责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如贵嫔直到怀胎五月才会小产?”
孟太医忙道:“开春之前,树木未曾长出新叶,散发的麝香气味不足,而开春之后,树木花草蓬勃浓郁,树叶、花草所蒸腾出的水汽中,麝香自会变浓,况且如贵嫔娘娘喜欢拿海棠花与木香花入茶,无异于天天服用麝香,虽然剂量不大,但如此两三个月下来,逐渐侵损胎儿,迟早会滑胎。即便娘娘身子强健,不至于小产,但也会胎死腹中,到时候胎毒反噬,更为凶险。”
万明昱听到此处,只觉得眼冒金星,耳畔“轰”的一声如惊雷炸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泣失声:“皇上!是何人如此居心歹毒!想出这样阴毒的法子来谋害嫔妾。”
玄凌忙起身扶起如贵嫔,转首厉声斥责孟太医道:“你日日诊脉,为何不曾发觉!难道是你蓄意隐瞒?”
孟太医惊惶不已,连连叩首:“皇上恕罪!皇嗣之事,微臣岂敢疏忽!就算微臣有十条命,也万万不敢隐瞒不报!只是这麝香剂量微小,逐渐在体内积聚,极难察觉,况且如贵嫔娘娘常常失眠忧心,微臣以为娘娘只是忧思过度,才会胎动不安……”
朱成璧重重一拍桌案,目光如迅疾的闪电扫过殿中诸人:“麝香?何人会有那样大剂量的麝香!”
“若说是拿掺了麝香的水来浇树,只怕太过稀奇,且不说这样大量的麝香难以取得,光是掺麝香入水就会散发出浓烈的气味,旁人又为何不能察觉?”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