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无谓烦心。”
朱成璧嗤的一笑,微微啜茗,方缓缓道:“周氏是陶氏的人,自然是罪有应得。周氏出了这样万死难赎其罪的事情,陶氏也不能独善其身。竹语,传旨下去,陶氏管束家婢不力,着降为正二品肃宁府夫人,让她知道,别以为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就能踩到哀家头上去,若她再生出事端,哀家便褫夺她的命『妇』品阶!”
竹语的唇角浮起尖酸刻薄的笑意,微微屈膝:“奴婢省的,必定好好传达太后娘娘的旨意。”
竹息皱一皱眉,疑『惑』道:“太后娘娘莫非怀疑那细绒棉一事乃是陶夫人授意?”
“是或不是,眼下周氏已经死了,随她去吧,再查,只怕要阖宫不宁。”朱成璧一记一记摩挲着贵妃榻上繁复靡丽的凤纹,似笑非笑道,“很好,很好,如今,乾元朝也要不太平了。”
竹息不动声『色』,续了一杯热茶,缓缓道:“后宫里从来都不会太平,皇上有那么多妃嫔,就像御花园的花儿一样,这一朵谢了,那一朵就又开了……”
朱成璧怅然一叹:“是啊,后宫里头,还怕寻不到要开的花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