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之物,故而才会引得身子不适。”
朱宜修点一点头,目光却不断在朱成璧身上逡巡:“儿臣也颇懂医术,不如母后也让儿臣看看,再与顾太医斟酌着用『药』如何?”
“不必了,予泽的身子也弱些,你作为母亲,少不得要好好看顾,哀家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回章德宫吧,不必在哀家这里事事躬亲,说到底,你也是正一品的四妃之首。”朱成璧一席话绵里藏针,既是劝阻,亦是警告。
朱宜修听出弦外之音,只得屈一屈膝道:“儿臣明白,还请母后善自保养。”
待回了章德宫,朱宜修挥了手让旁人出殿,只留剪秋在殿中。
“太后怀孕了。”
朱宜修不过轻描淡写一句,剪秋已是大骇:“怎么可能,莫非……莫非是……”
“是摄政王的。”朱宜修冷笑连连,“难怪,他能按得住『性』子不杀顾太医,原来是留着为太后安胎!”
剪秋且惊且疑,紧紧握着丝绒滚边的帕子:“太后娘娘一向行事谨慎,这肚子一定会大起来的呀,她也敢堂而皇之地在紫奥城里养胎?再说了,太后娘娘明知道自己有孕,又如何会去喝蹄花汤?”
“蹄花汤的事情,本宫也很奇怪,但你细想,皇后请太后赴凤仪宫用膳,皇上也在那里,太后总不能拂了皇上的脸面,或许想着喝一口就罢了的,孰知她有孕以来本就体弱,压不住蹄花汤,若是干呕起来,只怕皇上也会疑『惑』了。”
“所以,太后娘娘是假装晕倒?”剪秋咋舌道,“这样快就转过了心思,不愧是太后。”
“现在倒没工夫在这里钦佩,本宫最担心的就是,摄政王与太后具知此胎,却瞒得滴水不漏,只怕已有谋算。”朱宜修的眸光凝着寒意,向颐宁宫的方向微微一扬,“皇上与太后眼下和睦,但早已大不如从前,自摄政王事发以来,皇上的『性』子越发多疑、难以驯服,更兼之明年即将亲政,若是襁褓幼儿坐镇帝位……不,以摄政王的权势与野心,只怕是想称帝、封后、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