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心思,逆境能激发求生的本能,本宫要好好看一看,安柔荑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朱宜修搁下狼毫『毛』笔,缓步至摇篮旁边,含着笑抚着予泽柔软的胎发,忽然心头一怔:“剪秋,本宫怀孕期间,从未喝过蹄花汤,是不是?”
剪秋一楞,下意识道:“是,有孕之人喝蹄花汤会反胃。”
“顾太医……”朱宜修遽然起身,只觉得心头豁亮,又似被什么死死抓着,手指微微发颤,“怎么会……怎么会……”
剪秋大惊,紧紧握住朱宜修的手:“娘娘这是怎么了?”
“备轿,去颐宁宫!”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放心!”顾太医恭谨道,“太后娘娘身子不适,这几日并未进食过荤腥之物,只用些素菜,今日陡然饮了那蹄花汤,反胃之余,又引发病根,才会晕倒。”
玄凌焦虑道:“病根?什么病根?”
“恕微臣直言,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太后娘娘的身子就不大好,许是『操』劳太过、不得安睡,又遇着不少烦心事的缘故,故而五内郁结、气血不顺。再往前头说,昔年太后娘娘在暴雨中跪了两个时辰,旧疾一直未能痊愈,更兼之中过鹤顶红,底子本就是虚的……”
朱柔则一怔,心里涌起愧疚,低低对玄凌道:“母后身子不适,我想在颐宁宫服侍母后。”
朱成璧虚弱地摆摆手:“不用,哀家还没坏到那个地步。”
朱柔则正待劝说,却是朱宜修扶着剪秋的手匆匆进殿:“母后,您怎么样了?”
顾太医忙拦在朱宜修身前,行礼道:“娴贵妃娘娘万安!太后娘娘身子无碍,只需要多做休息。”
朱宜修柳眉一扬:“如今你负责母后的身子,可见是不如梁太医万一的,怎么,你调理了好些时日,母后的身子反倒越发差了?是否你配的『药』有问题?”
顾太医暗暗叫苦,倒是朱成璧出声道:“顾太医是梁太医的学生,梁太医是医中国手,顾太医自然是不会差的。今日哀家在凤仪宫多用了些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