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白的面色,愣神的瞬间,朱祈祯已然几步追了上来:“她与你说了什么,怎么神色这样不好?”
孙传宗退开一步,淡淡道:“她是我的同乡,你自是知道的,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
城南朱府,邱艺澄款步进了晨曦阁,脸色阴沉如雾霾弥漫,木棉忙起身离座,恭敬道:“夫人安好。”
邱艺澄也不看她,只挥了手让人下去,冷冷道:“你嫁入朱府不过月余,却已进宫数回,怎么,是晨曦阁不如含章宫住得舒服么?”
木棉一惊,忙陪笑道:“妾身不敢,只是含章宫也相当于妾身半个娘家,回宫,只是拜见琳妃娘娘而已。”
邱艺澄微一凝眸,刻薄的笑意在唇边绽开:“琳妃娘娘是嫌伺候的人手不够么?”
木棉不意邱艺澄这般挑衅,却也不恼,只淡淡一笑:“夫人这话错了,含章宫的恩宠向来除了关雎宫无出其右,若是夫人认为含章宫人手不够,那是把摄六宫之事的琳妃娘娘置于何地?”
邱艺澄嗤的一笑,扬眉道:“不用拿你的主子来压着我,说到底,你能进朱府为侧室又如何?朱府,永远只有一个嫡妻。虽然你还比我大上四岁,但在我面前,你不也依然得恭恭敬敬称一声,‘夫人’。”
木棉双手一摊,莞尔笑道:“夫人说的极是,只是妾身嫁入朱府以来,并无对夫人不敬啊。不过,妾身倒也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夫人虽是年轻,但城府极深,看来,在府外的温婉贤淑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邱艺澄端过桌上的茶盏轻轻一嗅,嗤笑道:“我只是跟什么人说什么话罢了,不如你察言观色,做得这般细致。”语毕,邱艺澄紧紧迫住木棉镇静的双眸,“只不过,今日我要把话说在前头,我虽不明白你用心如何,但是,若你敢做出什么对不起大人的事情,我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棉一愣,已然明白邱艺澄并非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女子,不由暗暗惊叹她素日里做的功夫,在入府前与她几次照面,只以为她是弱柳扶风般的女子,不想心思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