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至于连着几日都无精打采。”孙传宗顺手接过一片于风中飘落的枯黄树叶,细细一捻,又随手抛却,“已是冬日了,就算这树叶当初再怎么繁茂浓密,如今也不过掩落尘土的下场罢。”
朱祈祯静默片刻,只低低道:“你我就如同这树叶一般,不过是别人棋局上的棋子,狡兔死,走狗烹,如今狡兔尚在,却已被怀疑至此。”
初晨的阳光柔和地洒落,孙传宗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如细细描摹的水墨在那宣纸上化开,他停了脚步,只望着不远处斗拱飞檐、连绵不绝的宫殿,轻轻道:“你都明白了?”
朱祈祯点一点头:“邱艺澄来神机营送饭是为着什么?还有那日,你我在后院长谈,是谁从那梨树之后转出?”朱祈祯缓缓摇头,“先是邱艺澄,再是木棉,如今我在府里,只觉得两双眼睛都牢牢盯着自己,真是百般的不自在。”
孙传宗凝眸望向含章宫的方向,一字一顿道:“你要知道,越有用的人,往往被人利用得越惨。琳妃与梁王这盘棋,眼下胜负未分,既已到了这个地步,就不会有握手相欢、前嫌尽释的道理。蜀道再难,既然已经走了一半,也终究得把它走完。”孙传宗转眸迎上朱祈祯的目光,忽而淡淡一笑,“我师傅曾告诉我,有的路,既然已经选择,就不要再回头。人也是一样,放开了就不要再记得。”
朱祈祯微微一震,正待说话,忽然神色一凛,忙拱手行礼道:“小主万安!”
孙传宗急忙回头,却正对上芙蕖娘子傅宛汀一双妙目,也匆忙行礼。
傅宛汀披着柳叶合心纹饰的云肩,精致的立领愈发衬得她容貌秀丽,她缓缓走下步辇:“两位大人免礼。”语毕看了孙传宗一眼,施施然道,“我有话跟你讲。”
徐行数步,傅宛汀见四下无人,方低低道:“想法子帮我弄些红花来。”
仿若一卷冰浪迎头痛拍而下,孙传宗激灵灵一冷,脚步不由一滞,傅宛汀的话却又却直追耳边:“不要停,继续走。”
孙传宗忙跟上傅宛汀的步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