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着清冷的光晕,如她的音调一般逼人心魄:“你要做的并不多,只是本宫素来由着你服侍惯了,只怕你嫁入朱府,含章宫上下多少也有些许不适应。”朱成璧微微一顿,“每隔五六日,你便入宫请安一回,朱府内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诉了本宫便是。”
木棉猛地一怔:“娘娘?”
朱成璧凌厉扫了木棉一眼,一字一顿道:“若有十分要紧的事,一时出不了朱府也不打紧,本宫拨给你一名陪嫁侍女,珠儿,自有她来回了本宫。”
木棉双手微颤,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娘娘,是想让奴婢做一名细作?”木棉似是不敢相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抓住朱成璧蹙金绯红色的裙裾,“娘娘,朱大人是您的侄儿!”
朱成璧只手支颐,冷冷一笑:“木棉,你素来聪慧,眼下,你觉得何人最有可能问鼎帝位?”
木棉微干的嘴唇微微张合,定了定心神,片刻只道:“娘娘的四殿下自然最有希望,但六殿下也并非不无可能。”
“还有呢?”
“大殿下许是不会的,三殿下仍被幽禁,九殿下年纪尚小……”木棉沉吟片刻,陡然一惊,仿佛被劲风扑了的火苗,“娘娘是指,梁王?”
“朱祈祯是梁王的心腹,若你是他,是支持本宫,还是支持梁王?”
木棉不敢再想,只叩首不止,两行清泪划过精致的脸庞:“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正是因为你我心中没个准数,所以本宫才需要你的一颗定心丸。”朱成璧微微抬起木棉小巧的下巴,“本宫对你寄予厚望,你万万不要让本宫失望。”
木棉此刻已是梨花带雨,几乎不敢看向朱成璧,牙齿更是不停地发颤:“奴婢,奴婢……”
竹息轻轻道:“娘娘已经说过,你嫁与朱祈祯,也是为你的母家争光。”
“娘娘!”木棉猛地醒悟过来,几乎要揉身扑上去,语调哀惶,“娘娘!请您饶过奴婢!饶过奴婢的家人!”
“你如今让娘娘为难,来日娘娘就会让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