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嘴兀自憨睡着,仿佛这里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朱成璧含笑柔柔抚过黄色刺腾龙襁褓,轻轻道:“妹妹纵然喜爱汾儿也不能整日里都抱在怀里,可不累着自己了?”语毕又好言相劝道,“我见妹妹从汾儿的贴身小衣、肚兜到外衣、襁褓皆是自己亲手缝制,这几日连觉都少睡了。”
和妃的贴身宫女、昀昭殿掌事女官慧语笑道:“我们娘娘给九殿下做的衣裳无一不是用最柔软的素锦做里,绣工一律用的苏绣,可比自己的衣裳都要精细多了呢!”
朱成璧见那襁褓的图案精细别致、针脚轻巧细密,不觉叹道:“这个孩子能一慰妹妹的慈母之心,也算是上天垂怜。”
和妃温柔地吻一吻玄汾光洁的额头,眼中尽是浓浓的慈母之情:“我曾经失了一个孩儿,如今这个,便是拼上我的性命也要好好护着,不让别人轻视他分毫。”一语未毕,和妃冷冷看着妍贵嫔离去的方向,又道,“她韩雅洁既然看不起汾儿,我便要让她知道,在这宫里,若是轻视汾儿与恩嫔,便等于小瞧本宫。”
朱成璧轻轻一按和妃的手臂,温婉笑道:“妹妹不必急,就凭韩雅洁如今的性子,早晚都会失了分寸,又何须我们亲自动手呢?”
待回了德阳殿,却见梁太医正候在那里等着请平安脉,朱成璧屏退众人,只留了竹息在身边,方听梁太医悠悠道:“徐大人向来为皇后与玉厄夫人的心腹,也最擅妇产千金一科,前番诊错了妍贵嫔的胎、误认为女胎又给泄露了出来已经让皇上不满,后来又因为玉厄夫人被赐死更为皇后顾忌,这几日已经递了辞表预备告老还乡了。”
见朱成璧轻轻颔首,梁太医又道:“徐太医在太医院大半辈子,又是院使,也算是有些声望在的,微臣自是要帮他打点一些东西,所以发现了一些古怪。”
语毕,梁太医从袖中翻出一张方子,看那微黄卷边的纸张,约莫已是十多年之前的方子了,竹息接过小心地奉与朱成璧,却见上面的字迹有些迟疑,淅淅沥沥一串子话后面,却有四个醒目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