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您起来!”
“当我不知道姐姐她是受了皇后的羞辱,这才要百般的胁迫我么!”信贵人缓缓拭去脸颊的泪水,幽然叹息:“花丛啊,我只怕咱们平静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奴婢许是目光短浅,总觉得这安宁的日子也不过如是。”花丛敛着哀伤,连连叹息不止:“其实贵人您心里是不是有旁的什么主意啊。皇后娘娘与如贵妃娘娘之争,咱们实在不必理会。可恩宠却不能没有。纵观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宫嫔,能笑到最后的,必然都得有自己的依傍。您也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信贵人抬起头,忽然发觉天色暗沉了下来。方才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便阴云密布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谁也无法预料将要发生的!”
说来也巧,诚妃才从翊坤宫出来,还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小太监追这着个人,满处的乱跑。“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不知道宫最忌讳的就是奔跑么?虽然皇上不在宫里,可若是冲撞了哪位主子、小主的,可怎么是好?露儿,你去瞧瞧,到底是哪个宫里的奴才这么大的胆子。”
露儿紧着召唤了两名侍卫过来,吩咐道:“娘娘的话没听见么,快去把他们都叫过来。青天白日的,这是要作死么!”
侍卫们腿脚麻利,加之又是诚妃的指令,事儿办的也很利落。方才还疯魔一般的小太监们,这会儿全都耷拉下脑袋压过来了。连同被追赶的那个人也一并扭了过来。
“娘娘,这不是媚贵人身边儿的欑子么!”露儿认出了那被众人追赶形同癫子的小太监,正是长春宫伺候媚贵人的。
诚妃细细一看,虽然衣衫褴褛,发辫松散,脸上也尽是灰尘,却果然是欑子。“倒是真的。”心里有些奇怪,堂堂长春宫执事的内监,竟然被一群小太监追赶的无处躲避,这分明是有内情啊。
“姑且先别说话了!”诚妃扫了一眼,不远处正是如贵妃的永寿宫,想来此事也唯有贵妃才能拿主意。“一并押去如贵妃宫里再问不迟。”
欑子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