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必没有命。况且,这一份浅薄的恩宠,已经害死了那么多人,实在不能继续痴迷下去了。婇依盼望着姐姐您能迷途知返,早早抽身才好哇!”
诚妃的心倏忽一颤,凝视着眼前心意已决的刘佳婇依,半晌没有说话。她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后宫里哪儿来的安身立命之说啊!
即便是如今不得宠,不去争,那日子也浑不好过的。若非还有个当妃主的姐姐,漫说是内务府的那帮欺软怕硬的奴才了,就连自己身底下的几个,也未必压得住。
其实诚妃心里也很矛盾,刘佳氏送入宫来的女子,也唯有她与婇依还苟延残喘着。真就要为争朝夕而令她犯险么?“那一日,皇后如何羞辱本宫与庄妃,婇依你也看见了吧?都说物伤其类,咱们这些孤年寡宠的宫嫔,就如同那寒冬里的梅花一样。
旁人看着或许是很香很美的,可那刺骨的东风,无情的霜雪那一样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是最合适你潜伏于皇后身边的好时机。唯有知己知彼,才能真正的稳固了如贵妃的恩宠。贵妃宅心仁厚,必然不会亏待咱们刘佳氏的。”
“姐姐……”信贵人泪流满面,哽咽道:“求您,就让臣妾活着自己心的那片净土之上吧。旁的事,臣妾当真不愿意驻足,不愿意理会。您就当臣妾软弱,懦弱,没有出息好了。本来入宫,也是臣妾顶替了您的位分,到底这恩宠,从来就不是婇依的。”
“烂泥扶不上墙。”诚妃含恨起身,胸腔里满满是腾起的怒火。“既然你不愿意,本宫也绝不勉强,只是若没有我的照拂,你可知在宫里的日子根本寸步难行啊?现下,你还能住在这华贵的翊坤宫与淳嫔相伴,倘若连翊坤宫也容不下你,又当如何?”
信贵人只觉得好笑,这样软硬兼施的作风,似乎才是诚妃应当有的手段。“多谢娘娘提点,若是心安乐,处处皆是安乐。娘娘无须为婇依忧心。”
花丛紧忙送了盛怒的诚妃离去,待人上了肩舆,才又转回来瞧自家贵人。“诚妃娘娘都走了,贵人您怎么还跪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