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绵宁也不知道该答些什么,便依然轻柔的梳着。梳着梳着,他脸上的笑容就柔和了起来。这种感觉当真如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没有别的心思,就想为额娘理顺乌黑柔亮的青丝。
“这气味……”如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绵宁?是你来了。”
“儿臣给如娘娘请安。”绵宁将手的梳子递给沛双,这才躬身行礼:“没惊着如娘娘吧?”
“怎么会?你来看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如玥摆了摆手,示意绵宁坐下说话。才对沛双使了眼色:“二阿哥爱吃咱们宫里的寿意百合糕,去备些,待会儿给他带回府去。”
沛双明白如玥的心意,带着宫人们一并退了下去。
“不知道你今儿要来,没一早备下,姑且尝尝这珍珠薏米糕吧,也是极为可口的。”如玥一眼就看出了绵宁有心事,只等着他先开口。
“八皇妹的事儿,儿臣知晓如娘娘您是真伤了心。”绵宁说到此处,刻意看了看如玥的表情:“那时候,儿臣未奉旨入宫吊丧,也没能瞧瞧您。您可怪我?”纵然如玥的神色沉稳平静,可绵宁还是从她温熏的目光看见了凄楚之色。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如娘娘,当真会是恩贵人口的蛇蝎毒妇么?绵宁只觉得满脑子的疑问,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可又怕话一出口如同难收的覆水,伤了人心。
“栾儿福薄,我这个做额娘的也护不住她。命数如此,唯有适从。你有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如玥虽不清楚什么令绵宁难以启齿,可他这样难受的样子,当真是令人心疼。遂问道:“倒是你,绵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你我之间,本就无谓猜疑。”
绵宁狠了狠心,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恩贵人。”
如玥好似明白了什么,明眸微笑:“还当是什么呢,后宫里捕风捉影的事儿怎么漏进了你的耳朵。绵宁,你皇额娘对你寄以厚望,本宫也是一样。你只要明白你肩上的重担,替你皇阿玛分忧就好。
至于旁的,还是我从前叮嘱你的话,后宫里的事儿就让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