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浓郁起来。
绵宁谦卑颔首,笑问:“姑姑这是要去哪里?”袭儿夕日是跟在先皇后身边的,也为着这个,绵宁对她总多了几放赖、几分亲厚。忽然就想把听来的事儿与袭儿说上一说,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袭儿倒是没看出二阿哥有什么不妥,只回道:“天暖了,奴婢去内务府领换季的衣料,娘娘也刚回宫呢,让乐喜儿领着您进去吧。”
“那就不耽误姑姑了。”绵宁只好作罢,由着乐喜儿在前面带路。“小豆子,你就留在耳房待着,走的时候我叫你。”?小豆子欢喜的不行:“得令,如妃娘娘宫里的茶点可是最好吃的,今儿这差事当的真有福啦。”
绵宁没再多说什么,苦涩的笑容僵硬的挂在他的脸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永寿宫。
彼时,如妃已经除去了头饰,由着沛双为她理顺长发。绵宁站在门外,看着如娘娘的背影,不觉拦了上前通报的乐喜儿,窃语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先去吧。”
乐喜儿稍微犹豫,却也没有出声就退了下去,绵宁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倒是沛双机警,猛然回过头便发觉身后有人。索性绵宁用食指靠在她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便接过她手里的桃木梳,要亲手为如玥理顺青丝。
孩童时,绵宁也是这样为皇额娘梳头的。那时候皇额娘总笑他女孩子气,凭白抢了宫婢们的活来干。绵宁却也不介意,轻柔而又细致的梳着头,一下一下,好似理顺了自己的心。
沛双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也不做声,心里的暖却惹得她鼻子发酸。若二阿哥当真是小姐的亲生骨肉该有多好,那往后在后宫里的路也不会这样难走了。
起码,小姐能有个倚靠,骨肉血亲的倚靠。并不单纯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倚靠——可望不可及的恩宠。
“今天的力道越发的舒服,沛双,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如玥阖着眼,嗅着殿上沉甸甸的檀香,心里难得的平静。
沛双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