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生,“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冲着门外瑟瑟颤抖的宫人们怒吼:“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残害皇族血脉,你们当真是在作死?”
“沛双姑娘,小公主虽说是窒息夭折,可口鼻处并未有按压留下的痕迹。而颈部也唯有掐勒留下的痕迹。显然不是照看她的宫人们所为,这其必有诡计。”石御医似在劝说沛双冷静下来,其实又何尝不是说给如玥听。
“就不能是用棉被捂住了小公主的口鼻么?非要用手么?”沛双愤恨的厉害,饶是一句劝言也听不进去。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是谁指使你的,你说呀。”越说越气,沛双怒目瞪着方才向如玥报信儿的楚红,一把揪起她绾着的长发,硬生生拽散了发髻,死活不肯松手。
楚红吃痛,五官聚拢成团眉眼难分,连连告饶:“如妃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这样做,纵然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是不敢啊!何况小公主那样可爱,奴婢怎么忍心……”
“沛双。”如玥强忍着一腔痛楚,制止道:“石御医的话还没说完,不用急在这一时……”
“小姐……”沛双用力一甩,极不情愿的松开手,回身对上如玥水汪汪的双瞳,只觉得身上一下子失了力道,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哀痛的泪水充盈双眼。心越发的疼。
“如妃娘娘,据微臣再三检验,小公主之所以会窒息,像是吸入了大量的——花粉。虽然有人很仔细的清理过,但微臣仍然在小公主的鼻孔里,发现了一些淡黄色的碎沫。娘娘,您看!”
“花粉!”如玥猛然想到了这一层,浑身的汗毛都直了起来:“竟然是花粉,冬日里,竟然会有花粉!”如玥只觉得头皮开始发麻,心里不禁暗想,栾儿的身子素来很好,可唯独最惧花粉。
能用这法子夺去栾儿的性命之人,必然是恨透了她这个当额娘的了。说到底妃子的位分有多重要,皇上的恩宠又有多么值得骄傲?
“都不及我栾儿的性命!”如玥呐呐的重复着这句话,泪水沁在眼底倔强的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