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温声对知微道:“坐了这样久,腰可是酸了?来,我扶你躺着。”
知微倒也没有故作受宠若惊,柔柔而虚弱的笑道:“也好。只是怕躺着便要睡过去,公主岂不要无聊了。”
隔着一道珠帘,贺氏与沈静欣皆是一惊,惊疑不定的互视一眼。
公主纡尊降贵的服侍知微,而知微不但不惶恐感激,竟还似习以为常般。两人的关系要有多好才能做到这样,贺氏与沈静欣简直不敢往下想。
她们来之前已经听说公主来了,也做好了准备会被羞辱。可还没见着公主,便先得了这么一个大惊吓!
贺氏深吸一口气,还好这公主再有一月余便要嫁去北定国,到时天高皇帝远,便是想『插』手侯府的事也不行的。况宫里情况复杂,公主还得备嫁,也没法子天天出来给她撑腰!
只要挨过今日,他日便不需再受公主的气了。
贺氏如此想着,慢慢镇定下来。瞥一眼沈静欣,见她竟是面无人『色』,显也是被吓得狠了。
里屋的栖桐扶知微躺下后,这才淡淡道:“进来说话吧!”
贺氏往前走了两步,发现沈静欣没跟上,回头瞧了她一眼。沈静欣双手绞着帕子,咬了咬唇,这才跟在贺氏身后往里走。
文杏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上前撩了珠帘引两人进去。
贺氏一进去便飞快的将屋里环视了一圈,沈静欣则将头垂的低低的,亦步亦趋跟着贺氏,弱柳扶风的模样。
两人敛衣对栖桐行礼请安,栖桐瞧也没瞧一眼,自顾自的坐在床沿握了知微的手与她说话,“眼下虽是九月,你这身子也贪不得凉,不过秋老虎这般凶猛,你这屋里只得半盆冰,哪里够用的。瞧你这一头汗,于安胎哪有半点益处?”
知微口中应是,似是歉意的瞧了眼贺氏与沈静欣,道:“大夫道切不可贪凉,因而屋里也不敢放太多冰盆。我习惯了倒无妨,只是累公主得陪着我受热了。”
“原是如此。”栖桐拿眼尾扫了眼贺氏,淡淡道:“我还道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