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百里秋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见她弯眉微挑,说道:“看来方二公子很确信令兄是清白无辜的呢。”
“是。”方瑢十分笃定地回应,“家兄之罪责无非有二:一是谋害了先代靖安伯王大人,二是持有乱党的东西、玄武之玉。前者不用说了,从指控到取证,整个过程漏洞百出,谋害王大人一事确是子虚乌有;而后者……”他抬头、与百里秋凰四目直对,“不管姑娘相不相信,我们拿那玄武之玉,只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物归原主,家兄与那玉石既没有关系、也不想有关系。如果百里姑娘是要通过我们兄弟找到乱党的线索,那么在下只能告诉您: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姑娘大可不必为此浪费时间。”
百里秋凰看进了他的眼睛,显然是在检视他有没有说谎。最终,她略略收回了视线。“秋凰愿意相信方公子的话,稍后也一定会将这一席话转达给太上。”
仿佛胸口有块巨石安然落地,方瑢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多谢姑娘……”
女人对他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谢意,随即转身走向曾瑾厚那边——此时,老净人已将一直在写的东西写完了,见秋凰走过来,便端起那张绢帛、对着上面半干的字迹简单吹了吹。方瑢注意到那绢帛的背面是黑金色的,还隐隐可见龙形的纹样。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百里秋凰双手接过绢帛,又走回方瑢面前,一改方才的温柔语气、肃然说道:“方瑢接旨。”
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朝廷对他们全家进行发落的旨意了。方瑢不及细想、连忙跪下。
而接下来百里秋凰用那完美的声线所读出来的每个字,亦都被他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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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封回雪的角度来说,朝廷对方氏一家的处置直可谓是恰到好处——既没有严酷得令她和她的家人雪上加霜,也没有怀柔得叫天下人心生误会、损了方敬信的名声。她的丈夫仍是“谋逆之人”,只不过因着“两宫”的恩典,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