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只得赶忙转向方璘,把他和玲烟往向南方伸延的栈道推去:“快走!什么也别想,也别回头,不用担心我们,你走远了,我们也就安全了。路上记得好好照顾薛姑娘,千万要紧的是必须以礼相待、不可逾越分寸……再就是……牢牢记住你爹说过的话,无论是以前说过的,还是刚刚嘱咐的!”
此时的方璘,既对母亲依依不舍,又生怕走慢了、牵连到家人和曹经纬师徒,一时脚下不敢停留,却也频频地转身回顾——惶急之下,他终究显现出了稚弱的一面,泪水盈满了眼眶。
“小瑢照顾好娘和妹妹们……姐,忘了京城那个混账,好好过日子!……我很快会回家去的,很快……”
他边走边喊。眼见着母亲、弟弟、大姐的身影越来越小,雨雾也将他们遮得越来越模糊,虽是心里有极强的冲动想要奔跑回去、与家人死生都在一处,可终究还是控制住了。大雨点湿了他的面孔,流进眼眶,再顺着面颊流淌下来,乍一看像极了眼泪。可一股水流是冷的,一股水流是热的,在他本人,却是分得无比清楚。
母亲一直不发一语地目送着他。直到相隔五十步开外,才突然转过身去,只留给他的一个背影。
方璘明白这是要他别再依恋。因此便也硬下心来,不再回头,只沿栈道一径朝南边跑去。
玲烟紧跟在他身后,心里像复制了他的心事一般,也默默地陪他一起痛苦着、哀伤着……以及恐惧着。
而天空中,鹰啸此起彼伏、由远及近,仿佛是在告诉他们:他二人究竟能否逃出生天,目前还只是未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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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鹰啸声,也弥漫在汉州警世钟楼的上空。
“想知道这么庞大的净军是怎么悄然入城的么?”李宏孝语带嘲讽,对站在城垛口上目瞪口呆的方敬信扬声道,“如今告诉你也无妨:其实,这过程比你想象得要简单——淮宁人历来视净民如贱类,从未关心过他们的人丁数目,所以我们只需将净军假扮成平民,就可